麒麟太郎

我就是个隐居的老头啊

非常驻 请不要期待回评,拉黑、取关请随意

[刀剑乱舞] 绷带裹藏的伤疤

-无CP,土佐组友谊向

-OOC,这只吉行心中有阴霾

-我家土佐组开始同居的故事

 

 

 

“当时原田左之助在近江屋么?”

大和守安定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黑幕上的月亮,银白色的月光落入蓝眸中,仿似投映在池水中的月色,平静无波,也仿似安定漫不经心的语调。可从那牢牢握着酒盏白晢的指尖微微泛红,足以窥探安定忐忑的内心。

 

陆奥守手指轻挠杯盏盯着浮于酒盏中的月映,圆月在酒水中摇晃显得略为虚幻,半晌陆奥守才把目光挪至安定的脸上说:“这个嘛,咱也不知道诶。”

 

如此虚幻的话理所当地惹来安定怏怏的目光,不满的咂舌音撕破了酒宴怡然的气氛。陆奥守苦笑着呡了口酒。虽然置身酒会并非他本意,可他也不希望让气氛降温。

 

起夜回房的路上恰逢新选组的酒会,陆奥守搀扶着醉醺醺地摔出缘廊的和泉守回酒会,就顺势地被拉来参加酒宴。

 

 

 

若不是提及近江屋,陆奥守不会认为安定是在和自己搭话,因为他们俩中间还隔着个清光。明了之时安定言下的“当时”自然也不言而喻。

 

 

坐在一旁的清光收拢臂膀箍紧双腿,他没有搭话,不,也许是搭不上话。清光只是默默地呡了一口清酒,没有看向安定也没有看向陆奥守。

 

 

“陆奥宗光在天满……” “啊哈!”

安定竭力地追问下去的话句撞上长曾祢的哈欠后陡然休止。

 

“差不多到睡觉的时间了。”长曾祢打断安定的话随手把酒盏交给堀川后,把肩膀挟在和泉守的腋下架起他走回房间。

 

途经安定身旁时,长曾祢腾出空下来的手揉了揉蓝色的马尾脑。安定抚摸着被揉乱的马尾,微不可察地撇撇嘴后立起身来和堀川一起收拾酒盏。

 

待安定和堀川步至远方,一旁的清光才挪近陆奥守说:“抱歉!那家伙并没有恶意。”

“哈?”

没有把刚才的插曲当回事的陆奥守发出了疑惑的单音节。

 

“往事什么的藏在心中就行了,不想告诉他就不要告诉。”毕竟是这振聪明圆滑的维生刀,清光没有把陆奥守的疑惑当回事接着说下去。“池田屋的事我并没有告诉他,所以我断刀后的事他也赌气地不告诉我。”

 

说着说着清光不自觉地牵起嘴角,唇线延展成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:“不过,那家伙的梦呓把池田屋后的事也说出来了。”

 

察觉清光罕有地没有以俏皮话避重就轻地交谈,陆奥守搔着后脑勺有些尴尬地问:“不告诉安定真的好么?”

 

清光瞄了眼陆奥守被内番着物掩盖的腰际,淡淡地说了句:“彼此彼此。谁也改变不了过去,与其让安定忧心,还是不告诉他比较好。”

 

会意清光的视线,陆奥守把手伸进衣服内覆上腰际的伤口。他撇开视线没有对上清光的红眸。他并不习惯跟别人谈论自己未曾理清的想法,正确来说,素来阳光的他一直也没有把伤心的一面展示给他人。近江屋也好、被火烧燬也罢,他一直藏于心中,历经数百年所有的记忆已淡化全无。

 

安定询问的“近江屋凶手”陆奥守已忘得一干二净。

在龙马三十三岁生日那天后,陆奥守吉行承继龙马的意志积极向前,陆奥宗光则沉沦于仇恨中。因此陆奥守并没有指证凶手,他不希望宗光复仇所以没有告诉他,他不希望楢崎伤心所以亦没有告诉她,他任何人也没说,渐渐地也遗忘了此事。

 

 

他以绷带绑起伤口,然后大步向前。

 

 

 

清光对陆奥守摆摆手道晚安后转身离去。

陆奥守也回房大睡。也许是喝高了,他步履不稳地走回房间,惊见房内的被窝鼓起。当他猜想哪振短刀来撒娇之际,被窝响起的熟悉嗓音马上告知答案。

 

 

 

“我……斩……杀……”

闻声的陆奥守眯眼辨认黑暗的房间,立即确认自己走错房间了。他进了肥前忠广的睡房。肥前这小子又怎可能钻进他的被窝撒娇?

 

陆奥守无奈地叹气,这家伙连在梦境中也喊打喊杀的么?

 

 

当陆奥守打算退出房间时,却被肥前的梦呓扯住了腿。

“我还可以斩人杀敌,所以别丢下我,以藏。”

低哑的嗓音拦住了陆奥守的路。

“在哪里?龙马,朝尊哥?”

略带哭腔颤抖着的话句揪动陆奥守的心。

“吉行,你在哪……”

 

 

陆奥守跨过地上的瓶子迈向肥前。他稍稍掀开盖头的被子,让肥前的脸孔暴露在月光中。侦查良好的胁差并没有被吵醒,反而紧皱眉头闭着眼,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水显得他的表情更为痛苦。

 

 

朝尊哥、吉行,这个幼年时稚气的称呼肥前已没再使用了。肥前平常也是以“你这小子”称呼陆奥守,若是有酒有团子惬意的时候会以“陆奥守”唤他。“吉行”这个称呼已经久违了。

 

陆奥守伸手拭去肥前的汗水说道:“在说什么呢?是你和龙马把我留在土佐的吧。”

 

 

 

——刷!

月色伴随幛子门开啓的轻响溜了进来。

 

“当时的肥前君只是振刀,他什么也做不了,你就别责怪他了。”

闻及南海老师的话,陆奥守替肥前盖好被子后,转身望向立在门前的南海老师。

 

陆奥守把食指置于唇前,压低音量问道:“老师,你这么晚来找肥前是?”

正在弯腰扶起地上倒下的瓶子的南海老师闻言后,抬起眸子对上金瞳。银色的眸子像月光般冰冷静穆,配上平稳的嗓音让他诉说的事仿似一件不伤心的事实:“他喝了安眠药,吵不醒的。”

 

“安眠药?”

“他脖子上的伤痕偶尔会痛得睡不着,所以我托药研君调了些安眠药给他。”南海老师步至陆奥守身旁坐下,伸出手拭去肥前额上的汗珠。

 

“怎么不给他止痛药?”

正在抚摸肥前脸颊的手顿了顿。在寂静的夜里陆奥守首次捕捉到南海老师罕见的叹息。可是,当陆奥守再次凝视南海老师时,南海老师已挂着淡淡的笑容说:“心理作用的痛楚,药物止不了。”

 

话毕,南海老师阖上双眸薄唇微启轻轻地哼唱出土佐童谣。低哑零散的歌声渐渐增大很快就盖过肥前的梦呓,肥前的梦呓徐徐减缓,最后消逝不见。

 

听到熟稔的曲子陆奥守闭上眼睛,脑海中立即浮现树荫下跳跃、海岸边追逐的片段。这首童谣是龙马教他们唱的,当时的龙马弹拨着三味线,陆奥守坐在缘廊摇着腿丫喃喃哼唱,肥前则绕至龙马背后挂在他的肩膀上试图打扰演奏。印象中南海老师不曾学过这曲子,也许是在耳濡目染下学会的。

 

虽然南海老师不曾提起,可他也在怀缅土佐的日子吧。陆奥守如此想道。

 

南海老师唱完一曲后,陆奥守开口问道:“老师,你夜间经常来看肥前吗?”

 

闻言南海老师垂下眸子,在眼珠转动的瞬间闪过一丝低落的情绪,略带歉意地说出:“是的,我能做的只有这个。”。

 

 

陆奥守稍为吃惊。在战场上受伤或是单骑也脸不改色的老师,竟然会有如此表情。看来肥前确实是牵动南海老师的存在。而南海老师愿意表露负面情绪给陆奥守也证明:在老师心中陆奥守是特殊的存在。

 

虽然陆奥守并不清楚他俩离开土佐后经历的事。他多次询问两人也被拒绝,可是此时此刻,陆奥守真确地感受到肥前的孤独和南海老师的内疚。

 

“刚刚的话原封不动还你。当年的你只是振刀,别自责了。”

陆奥守摸了摸腰间的绷带,他发现自己也不曾提及伤痛和内疚。

 

 

有人的伤在腰际,他横心遗忘后迈步向前。

有人的伤在脖子,他选择黑夜中吞声抽咽。

有人的伤在心中,他决意悄悄地补救忏悔。

 

冻结在绷带后的伤口没有消毒、上药,好像一个不会结痂、不会愈合的伤痕,偶尔隐隐作痛。

 

到底是从何时起决定要藏起伤口的呢?

是夜,陆奥守沉思着一夜无眠。

 

 

 

 

黎明的晨光从幛子门的宣纸渗漏进来,轻轻地漉落肥前的眼皮上、撬开他的双目。

 

肥前张开双目,看到南海老师的脸庞后立即捏捏自己的脸颊,确认不是梦后他惬意地扯起嘴角。醒来后看到敬爱之人,确认自己并没有被抛弃,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。

 

 

察觉到肥前的动静,南海老师睁开眼睛随即展现一个淡淡的笑容,伸手抚摸肥前的额发。得到南海老师的温柔对待,肥前高兴地笑了起来。可当他听到背后传来的哈欠声,转身看见陆奥守后笑容马上消失。

 

“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?”

“我尿床了,被褥都湿了。”看到眉头抽搐的肥前,陆奥守笑着瞎扯幌子试图胡弄过去。“所以只能来借被窝。”

肥前张口想说什么,可想到儿时的龙马后立即闭嘴,还摆出“你就是鼻涕虫”的了然表情。

 

看到肥前欲言又止的表情,陆奥守的笑容渐渐消失。肥前没有理会他,自顾自地收拾被褥。南海老师也笑着帮忙叠被子。

 

 

经过这一夜,陆奥守洞悉两人的伤疤,然而他们之间还是没有改变。

不对,其实没有改变的是自己而已。陆奥守如此想道。他一直也没有向别人展现伤口,因为害怕楢崎担心,因为不希望乙女伤心,因为不想审神者难为,因为……因为龙马必定会这样做。

 

 

因为龙马说“今后是西洋手枪的时代了”,所陆奥守使用枪。因为龙马在往前看,所以陆奥守也往前看。


陆奥守是以自己的意志承继龙马的言语、龙之魂。可是看到现时的陆奥守,龙马也许会从墓穴爬出来轻敲陆奥守的头笑着说: “快在你自己的天空腾飞吧!别老是宅在咱创立的海援队,用大炮打飞你喔!”


幕末已经结束了,龙马的时代亦过去了,龙马的思想也要进化才行。这并不是要推翻龙马,因为假若龙马活在现代,他定会完善自己的思想。这才是真正的龙之魂。

 

陆奥守盼望着总有一天可以向龙马展示属于他的天空,邀请龙马参观本丸的大家一起创立的宇宙海援队。

而要成就这一切的第一步则是……


 

陆奥守沉沉地吸了一口气,紧接着,他背对两人缓慢地脱下黑色背心,一层层地解开裹伤的绷带。

 

白色的长带一根一根委地,在翠色的榻榻米上圈成一个个圆。

 

陆奥守慢慢转过身来,把伤口展示给两双疑惑的瞳。可当他对上那瞪大的眸子后,组织好的话言却哽在喉中,最后还咽回肚里。

 

现在要说什么好呢?啊!先挤出个笑容吧。要从何说起?刀伤?近江屋?

不对!现在要说的应该是……

 

他缓缓地张开双唇,艰难发出他最想说的话。

“老师、肥前,咱们一起同居吧!”

 

“还没睡醒吗?”

“是睡傻了吧。”

 




==很久不见,咱是分割线==

 

首先,感谢阅读!

写到最后,我还是看不透吉行的性格。不过,只要多写多思考一定会有不OOC的一天的!

近江屋的凶手嘛。这篇文的设定和两株桔梗相同,是肥前。这也是陆奥守想忘却的原因。不过大概不会有摊牌的一天,因为这是私设而且我的笔力不足。


评论(11)
热度(39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