麒麟太郎

[刀剑乱舞]歌仙与岛呗

私设我家歌仙是本丸私塾老师。

婶出没注意，戏份不多。

大概是歌仙真香的故事。跟千代金丸学岛呗的故事。

 

夜阑人静，歌仙坐在书桌前，耳畔传来动听的虫鸣。夏虫在月光洒落的草丛里对唱，树叶摇曳着身姿发出沙沙的和音，最终混合成一首独特的演鸣曲，充满艺术气氛。

沉浸在诗意洋溢的环境，佳句应该顺手沾来。可惜歌仙没这心情，他全心灌注在要批改的习作上。唸着唸着，他额上的青筋爆增，目光中的怒气几乎可以把纸弄破。

最终他在被捏出皱痕的习作上，大笔一挥，画了个大大的交叉，可也不能解气。

 

他站起身来，用力地关上窗户，隔绝室外嘈杂的虫鸣、以及户外的空气。空气停止流动后，油灯中摇曳的火焰安定下来，歌仙的心情也舒坦了些。

「虫子吵嚷的声音真的是烦人。

真是的，为什么不好好地说大和语?连五虎退和谦信这样的孩子也能写出和歌，为何你一振太刀非要写琉歌?真是不风雅，非常不风雅!」

 

歌仙在心中咒骂的太刀是私塾的新生———千代金丸。

这振操流利方言的太刀说大和语的速度可以堪比鹿毛的机动，而且不时夹杂一两句方言。虽说并不是不能交流，可是为了让千代金丸尽早融入大家，审神者不顾歌仙的反对把他编入私塾。

歌仙简直怒不可遏。

除了因为审神者不听他意见而迁怒外，加上对太刀们胡闹的固有印象，歌仙对千代金丸的不满可算是对俱利的三倍。

 

这并不能责怪歌仙，因为不担事的太刀们经常闹事。例如，宣称要给大家惊喜到处设置陷阱、把重要的军事会议当茶会、猝不及防的在厨房高歌。在这先入为主的见解下，歌仙把太刀和暴民画上等号，佛系的千代金丸自然也分在此范畴。

 

歌仙曾在课后跟千代金丸探讨赶上课纲的办法。为人师表的歌仙有不少提议，加勤补课、增加作业，甚至私人教授日语。歌仙一直梦想拥有讨论文学的小伙伴。他已经在脑海中浮现两人坐在庭院中的幻想，冷风带领樱花飘落至酒杯，两人举杯笑谈咏诗。雅致极了!

 

所以当千代金丸吐出懒洋洋的一句 “总会有办法”时，歌仙气炸了。

热脸贴冷屁股……

不，歌仙是说 “我本将心向明月，奈何明月照沟渠”。

这状况歌仙不是没遇过，并非不能忍受。要知道他在心中斩过主人和俱利无数次，可是这两人也未成为 “第三十七人”和 “第三十八人”，他可是很有耐心和慈爱的。

只是，这次略有不同，他无法忍受有小夜在的学堂受污染，他害怕学生们养成不风雅的习惯。

「不行，我誓要开除千代金丸的学藉。我现在就要找主人理论。」

 

歌仙已无暇思考，午夜私会是否逾矩。他只是急于找个人发泄置气，不然他真的会气炸。而且，他深知主人未就寝，她刚刚还在窗外扛着天文望远镜路过。她看到歌仙房间的灯光后，探头道句晚安就离开。完全没有慰劳深夜批改作业的他，笔直地迈向庭园。

 

歌仙果真在庭园中发现她，她正半跪在地上架望远镜，牛仔裤的裤管直接触碰地面，肩膀上的羽织沾上泥土也懵然不知。歌仙有些看不过眼，这种羽织衬上牛仔裤的配搭，不伦不类，太不风雅了。

他向来难以接受所谓的创新，对新潮的玩意更是敬谢不敏。所以他还在使用小油灯，手机计算机电视等电器一窍不通。他并不是电器白痴，只是不去学习而已，微波炉可是用得得心应手。

 

“歌仙?”一道声音打断他的思绪，把他拉回现实。

“是来观星的吗?今晚有英仙座流星雨喔!就是有名的圣劳伦……”

听到她开始长篇大论、滔滔不绝地述说，歌仙立马打断她。 “ 吶!你，可以稍微听我说吗?”

“呃!?你要去修行吗?”

看到审神者的惊讶的神情，歌仙咽下将要出口的那句 “别不听人说话。”说明来意。

 

“只要牵涉小夜，你就一叶障目，不见泰山。”审神者夸张地摇头叹息。 “在拒绝事物前，先花一些时间尝试一下，给对方一个机会，好吗?”

“我已经给他很多次机会了，只是他不识时务。”歌仙脸面带愠色地说，他对审神者的评价很不满，他没有拒绝千代。

“如果不想千千上学的话，那么我们一起学冲绳方言吧。这样就能顺利交流。”

“我宁死也不学南蛮的方言!你死心吧!”

“不不，南蛮指的是宫崎县吧!”

“南方的野蛮民族就是南蛮。真是的，现在的年轻人就只知道吃，虽则南蛮鸡是……”

见歌仙开始说教，审神者只能附和着 “是是是，所言甚是于我心有戚戚焉。” 

 

语毕，歌仙心情畅快，快步离开庭园。他伸了个惬意的懒腰，欣赏着耳畔还绕着的虫鸣。

听着听着，有一道低沉的歌声飘进他的耳窝。歌手懒散又缓慢地唱着歌。旋律仿佛温柔的海浪，又仿似恬静的海风，完美地融入寂静的夜空中。轻柔得有点像摇篮曲，可是略带悲伤的嗓音显得这象是情歌。他闭目倾听，竟看到自己置身小船的幻想，小船轻轻地摇晃慢慢地在海上前行，海面平静如镜，没有一点浪花只有小船航行而成的水波，水波被阳光衬得闪闪发光。

太风雅了!歌仙的心雀跃起来，他边猜测歌手的身份边沿着歌声疾步前进。

歌手的声线跟长谷部和长曾祢有点像，可这两人也不是会半夜唱歌扰民的个性。

 

歌声像长出手似的牵引歌仙的好奇心，把他拉到农田的外围。

映入眼帘的是千代金丸。青色的身躯坐在小山丘上，水蓝色的长发像瀑布般散开披在肩上，宽长的胳膊抱着三味线，银杏形的拨放在大腿。他正凝视远方，湖蓝色的瞳仁没有焦距，仿佛在瞭望远方看不到的小岛似的，视线中夹着一丝寂寞。薄脣吐出圆润的音色，十足的气魄彰显歌手没有泄气，他只是在抒发情绪。

 

歌仙还想悄悄地听一会，可事与愿违，千代已抬头搭话。

“歌仙老师?拍谢……抱歉，吵到你了。因为有些思乡，所以才来园子唱歌的。”千代放下手中的三味线，站起来对歌仙欠身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
 

歌仙没有想过，千代唱歌的理由会如此风雅。以歌表达思乡之情，风雅极了。琉球的岛呗虽然是以方言编写，可是曲调优美可以今心神安宁。歌仙的心中激起唱岛呗的欲望，他想唱着风雅的岛呗哄小夜入睡，解救这振经常作恶梦的小短刀。

 

歌仙叹了一口气，在混乱的思绪中组织言辞，缓缓抬头望天，这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。银色的光芒闪亮夜幕擦出美丽的弧度，刹那间消逝不见，天空再复寂寥，剩下的星星眨巴着眼，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。不过，曾被照亮的晚空早已不一样了，歌仙的心境亦然。

歌仙向来也在拒绝未知的事物，只要标上不风雅的标签他就可以全身而退。耳畔再绕起主人的话言。

“在拒绝事物前，先花一些时间尝试一下，给对方一次机会。”

 

“千代……你可以教我冲绳方言吗?我想唱岛呗……”

歌仙有些羞惭，他的话很轻，轻得快要被晚风吹走。歌仙咽一口唾液，紧张地握拳，合上眼睛不敢直视千代，只是低头等待千代的反应。在他脑海中已浮现千万种拒绝的言语，以及想象出主人捧着肚子嘲笑自己的一句 “真香。”

 

湖蓝色的太刀无视歌仙的内心戏，淡淡地笑道。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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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:千千，要在本丸生存，有三个人是不能惹的。

千:呃……哪三位?

审:第一个是小光，因为他是管辖食堂的。第二个是歌仙，因为他说教又长又没道理，惹不得。惹不得。所以为了生存，你要努力找出跟歌仙的相处之道。

千:第三人是?我猜猜，是小豆先生还是髭切先生?

审:都不是。第三人是你们伟大的审神者，我。

千:……

歌:你在教我的学生什么啊?

审:呃……我在教……生存之道?……对!我在教生存之道!

歌:真是的!现在的年轻人就只会扯胡话……(说教模式ON)

千(笑):还真的是惹不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