麒麟太郎

我就是个隐居的老头啊

非常驻 请不要期待回评,拉黑、取关请随意

[刀剑乱舞]行之光

*女审出没
*无CP、非乙女向。文中所说的爱非爱慕,而是珍爱。
*这是个不动极化前夕的故事。

 

[一]相互避行的目光

 

残留着盛夏余韵的天空挂着几朵厚实的层积云,可是也不能遮蔽灼热的阳光。阳光夹带热气洒落万屋屋顶,把人满为患的商店衬托得更为热闹。

 

盛夏乍到,时之政府接连举办祭典、花火大会、开海祭等活动。原意为舒缓战线上的紧张,加强审神者间的交流,并且塑造政府德仁的形象。

可这些德政却被商贩利用,五花八门的烟花整齐地码放在店铺门外的当眼处。时政的活动点燃众人对烟花的兴致,万屋藉机抬高价钱出售烟花,颇有官商勾结的味道。

 

正当我暗自起誉要当精明的消费者、绝不成为任人宰割的肥羊时。爱染和萤丸扯了扯我的衣服下摆,期待地直视我,罕见地说出想买烟花这种任性话。

恰巧此时,和一期出门购物的短刀路过,十多对纯洁的眼凑了过来。

试问谁能抵挡短刀期待的目光、一期深意的微笑?

 

我从口袋掏出钱包,瞄了眼持有的小判装作苦恼,”嗯……最近本丸的农作物失收,这些小判要留多少给厨当番组买蔬果呢?要怎样办好呢?”

“我们会好好畑当番的!”

“求你了,主人!”

 

[OK!搞定!]

 

我从钱包中取出一串小判,交给抱着我大腿的乱,“没蔬菜吃的话,何不食肉糜?我们办个烟花烤肉大会吧!”

无视一期欲语还休的神情,我高举攥拳的右手,对包围我的短刀加一振大太刀宣布”本丸第一届花火大会开催!燃烧吧,本丸!”

 

“不不不!燃烧还是免了!”

 

 

 

 

沐浴在回荡商店街的蝉鸣中,我和一期一起伫立在防治火灾的告示板下,他一直注视着马路彼端的万屋,视线从没离开弟弟们。

沉醉于节日气氛的短刀们在脑海勾画出花火的构图,纷纷在店内左挑右选,不时左手拿起仙女棒瞅瞅,右手提起礼花弹瞧瞧,眼神认真地打量着手中的烟花。

我掏出手机,点开通讯软件的厨当番群组,忙于跟歌仙交涉烤肉大会的事,也就没有跟一期搭话。

 

“哈哈哈,歌仙又闹小脾气了。”

听到我说话后,一期望向我神情认真地说出一句。“请不要太纵容他们。”

 


真难得呢。

一期在我的本丸内素来扮演臣子的角色,鲜少提出自己的意见,就算是受伤也不会请求手入。

这句’不要太纵容’不知道在他心中哽了多久。他也是顾及君臣的身分,所以才待我们独处时吐出来吧。

 

“小孩子长得特别快,经常也会一夜长大。所以能宠的时候就要多宠一些嘛。”我把手机放回裤袋中,抬头直视一期认真的金眸。”而且,他们都挺懂事的。在我说失收后,他们立刻会意畑当番,还马上提出交换条件。挺有小大人的模样。”

 

“是我多心了。”一期垂下眸子,金瞳闪过一阵阴霾。下一刻就换回昔日淡淡的神情,欠身以表抱歉。

罕见地鼓起勇气提出意见,却得不到正面的回应,失落在所难免。

 

我提起手,凑近一期的蓝脑袋,想要揉揉头安慰他。

他后退一步、伸出左手,拍击我的掌心,“啪”的一声推开我的手。

犹如击掌的力度并没有留下痛楚,也没有传来热度。

他唇微启,双目夹带一丝惶恐盯着左手,昭然是愣住了。

 

我想他是下意识拍开我的。

刚才我大概是越矩了,在一期心目中我们的关系是君臣,揉臣子的头是out的行为吧。

 

轻轻的一声 “咚”缠绕耳朵,一直没有消散。

我们怀揣不同的想法呆站着,夏风悄然从中间穿过,可也没有驱散我们间的尴尬。

而更尴尬的是,这时一名旅馆员工走了过来,努力地推销旅馆半价优惠。员工情绪高昂地说着”婚刀”、”情侣”等字眼。一期只是礼貌地淡淡笑着。”我们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。”

 

听不出一点情绪,我真的不擅长应对他。

不过,我不擅长应对的又何止一期一振。手已不止一次被拍开了。

 

那天被不动行光拍开手的声响还绕在耳畔。

 

 

那晚,月明星稀,高空皓月照,只有孤独的满月被钉在深邃的夜色上。

我推开幛子门想到内庭赏月,可闯进视野的并非月亮,而是缘廊上坐着的不动。

不知是在发呆还是赏月,他只是抱住膝盖寂静地抬头望月。月色刚好洒落在他昂起的脸上,朦胧的月色让我有种看得更清楚的错觉。

稍凌乱的额发下是汪着一团雾气的紫眸,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脖颈上,白色体操服被渲出水印,没有被衣服吸收的水珠沿发梢滴落。不动整个人也湿淋淋的。

我有些看不过去,”不动,你没有把头发擦干吗?”

闻声,不动扭头往我凝眸。

 

“湿淋淋的话,就没人会管没用刀了。”

“反正我也是渣渣人,管废柴刀正好了。”早已料到不动不会顺我意,我没有理睬他的话,径自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扯回房间。

 

我让他在书桌前坐下。他竟然没有反抗也没有抱怨,乖巧地落坐后蜷缩在椅子上。小小的一只象是在提醒我他也只是个小孩子。

我从杂物柜中取出吹风机,站到不动背后,手指伸入不动后脑的长碎发中捋了捋。

我摁下吹风机的开关,热风从机械鼓出撩拨紫色的碎发。

 

不动猛然大叫,接着转过头来,紫瞳渗着罕有的惊讶和警戒。

他以手肘撞开我的手臂。轻轻的一声 “咚”横切我们中间。

 

 

 

“抱歉!” “对不起!”

异口同声的道歉撞上后又骤然地停止。我俩同时移开了对视的目光。

寂静一分钟后,不动垂下头拔足而逃。

 

 

我举起头望向明月,它已躲进窗格的视野外,刚才的月色仿佛幻象、从未出现。我到底是看清了什么呢?我不知道,我只意识到从那天伊始,我和不动的目光再也没有碰上过。

 

 

[二]黑幕上爬行的花火之光

 

今天的夜空泛起了激烈的波浪,涟漪毫不客气地盖过冰凉的星斗,把夏日中唯一的清凉也轰走了。

 

本丸的气氛可说燥热到极点了。

 

我环顾嬉闹的短刀们,他们挥舞烟花棒嬉笑着,今剑和太鼓钟握住烟花棒在照相机前写字。谦信、日向和五虎退手执点线烟花蹲着,盯着悠悠燃烧的火光。药研和厚等胆大的孩子则在一旁放礼花弹。

 

刀剑们玩得可乐了,每人的脸上也挂着笑容,仿佛只有我感到闷热似的。

 

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,我任性地拎起桌上的团子想要独占。

 

“啊啊啊!我的团子。”刚伸手打算取团子的狮子王率先抗议我无理的行为。

“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,你的团子也是你的团子。”

“应该是’你的团子也是我的团子’才对吧……”狮子王瞇着眼睛凝视我,有些无奈地说。”你是怎么了?跟个想惹人注意的孩子王似的。”

“你才孩子王。”

狮子王伸手揉了揉我的头,爽朗地笑着说。“是是是,我是孩子王。想撒娇的话直接说嘛。”

 

虽然我不反感被摸头,可我真的反感把我欺负别人的行为解作撒娇。就好像是说,我在不自知地渴望别人的安慰和爱似的,才不是这样呢!

 

这家伙没有理会我自顾自地说下去。“不是你说的嘛?不要逃避,要弄清楚自己的心情。”

 

真的不想被这振作为刀的自觉100%的太刀教道人性。

在我企图反驳之际,狮子王一手拣起桌上的空碟子,一手夺去我夹在手指隙的团子。他把团子撂在碟子上递给我。“给!好好地梳理一下吧!”

 

真是的,说梳理就能梳理的话,每间本丸的仓库也不会住着大典太了。

而且我也不是从今日开始才焦躁的,早在不动……

啊!不动!

 

我会这样烦躁,大概是因为自己对不动和一期的无礼之举。因为我提出烟花大会,所以让害怕火焰的他们不能一起同乐,可是我却在大会中寻乐。

 

就只有我在快乐……

就只有我被修好……

 

啊!原来是这样的呢。

 

 

我拿着团子在本丸内寻找不动。

 

最终,我在那夜那个地方找到了他。他跟那天一样坐在缘廊默默抬头看天,不同的是他身旁搁着酒瓶,看来是喝了不少,而且更迥异的是我的心境,我不会再逃避了。

那时我退缩了,不对,应该说我迄今都在退缩。不论是一期拍开我的手、还是给不动吹头发时,也是很好的沟通机会,可惜我没有面对他们。这一次绝对要说出来。

 

 

我在不动的身旁落坐,把盛着团子的碟子往不动推去。”我有团子你有酒,一起赏月吧!”

不动瞇着眼歪着头看我,辨认来者是我后才扭头望月,悄然伸出指尖把团子拉往自己一些。

 

“对不起,没有注意到很烫。”

 

闻言,不动抬头直视我,放大的瞳仁彰显他的惊讶,可惜出口的话却跟平常无异。

“没用刀被烫伤也没什么。”

 

 

每当不动自称没用刀时,我也会自谦渣渣人。希望让他知道我和他是相同水平的,不过其实只是在昭示我不了解他罢了。

 

俗语说:爱有多深,恨有多切。

他可以记恨的对象多的是,他可以恨明智光秀、可以怨命运,然而他不能原谅的对象却是无人会怪罪的自己。正因为他有多爱信长,所以才会这么恨不能救助信长、连一起葬身火海也做不到的自己。

他因不是自己的错而自责。他的自责并不是希望别人责备他,或是温柔对待他。

 


他刻意伤害自己、挖自己的伤口、在寻求赎罪般说出一句又一句的“没用刀”,也许只是想告诉我,”我很痛苦,可是我不知道可以怎样做”。

 

他每次伸出来的求救之手,也被我无情地拍开了。他的每一声”没用刀”也被我冷淡地无视了。

 

我心虚得不敢看他,扭过头瞩望被烟花染色的夜空。

“我的剑道师傅,收留了无依无靠的我,把我带进了时空盗墓团。他给了我一个归属、给了我爱。那时的日子真的很开心,我一直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。

“可是在一次清理门户中,师傅他……他因为某些原因要被处决。当时的我打不过处决者,只能眼睁睁目睹那一刻。我有些怨恨围观而有能力求我师傅的人,因为我并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出手相助。”

 

听到杯子碰撞木板的声响,我扭头看他,他果然在凝视着我。可对视后他马上撇开视线,我咽了口口水接着说下去。

 

“到了现在,我才明白最重要的东西……能救助别人最主要的东西并不是力量,而是心意。

“虽然现在的我有能力打过剑术高超的人,不过,若换成我在围观处决的话,我不会去救被处决的人,因为我没有这个心,我并不爱这个被处决的陌生人。

 

“能救重要之人的心意,你一直都有。拥有这份心意的你并没有错。”

 

 

 

 

不动行光。在他赴至本丸前,我已对他略有所闻。

药研曾跟我提及不动,说他是个认真率直的人。宗三说他是只小忠犬。

 

在我的脑海中勾画出的不动是个办事认真、绝对忠心的人。

当我遇到他后,这个印象从没变更。

 

抱怨着内番,也不会撒手不干。

嘴上说着刀装随便造,可造出的却是金刀装。

 

他就是如此认真,所以才会如此痛苦。

他理解自己作为刀剑男士守护历史的责任,所以他并没有逃离本丸救出信长。怀着救助信长的心意的他,没法带着对前主的忠心来面对我。因为信长正是被不忠义的部下杀掉的,不动不能对他不忠,可出于责任也不能救他。

所以才会如斯纠结,前进不得,后退不能。

我想推他一把。

 


“你跟那时不一样了。能做的事是有的。”我握着拳如鲠在喉地努力说下去。“去修行吧。在本能寺之战的时候把织田大人神隐、或是带到深山隐居吧。”

 

“可是……”

 

“历史上是说找不到尸首,所以这种做法并没有问题。” 

 

“我……我不明白……”

 

能解开他心结的人、让他前进的人大概不是我。我能做的只有推他向前,让他有勇气正视内心的想法。

对于认真钻牛角尖的人,只要给他们一个新的方向,他们很快会走出来的。比起不想面对而作没事,他们更多的是不知要如何面对。

 


“所以,去见信长吧,好好地正视自己的内心。”

 

不动抱头蜷缩,纤细的胳膊夹住头颅,手指胡乱地抓头发。此刻,天空中又炸了一枚烟花,红色的火光洒落在不动通红的脸上。不动的肩膀一抖、身躯僵住后再微微颤栗。我叹了口气。

“看来今晚是烟花停不了。我们到旅馆住一晚吧,刚好我知道有一家半价。”

 

 

[三] 拦截前行的火光

 

离开本丸后,不动和审神者来到旅馆暂宿一宵。

 

这是一间简陋的旅馆,别说什么设计,房间内连基本的厕所也没有,放置了两张单人床和电视也不至于被说家穷四壁。可每次如厕也要到走廊尽头,而且走廊天花上还有电线外露。真想不通为何审神者要住下来,甭管我就行了。

不动盯着天花如此想。汽车打进来的光在天花上画出四方的格子,由短渐渐伸长再缩短,最后伴随着引擎声把不动的睡眠一并带去。

 

不动有些生气转身瞪着让他失眠的元凶。邻床的审神者早已背对他呼呼大睡,往常以红色发绳束起的马尾放了下来,黑发安静地卧在枕头上。

她这样的形象,跟嚷着人渣时的她并不相同,跟在缘廊上说话时也不相似。

她是个怎样的人呢?

 

不动曾问药研和宗三有关审神者的看法。

“大将是个爱钻牛角尖的笨蛋吧。”药研如此评价时脸上泛起宠溺的笑容,一脸幸褔的样子。

”她是个天下、宇宙也想获得的野心家。”宗三如此品评时嘴角不禁微微上扬,象是忆起什么有趣的事。

 

‘笨蛋和野心家’绝不是褒义词,可从上扬的唇吐出来完全听不出贬义。也许她和信长一样是个不错的主人,不行,不能这样想,不可对信长不忠,而且没用刀也回报不了她的爱,最终只会令她失望。

 

不动掀起被子,坐起身来使劲摇头,仿佛要把想法晃出头海。接着思考下去的话,也许会触及内心的恐惧。所以不动决定到便利店买酒,再次逃进醉醺醺的梦中。

 

 

 

不动遂心地沉醉在睡意中返回旅馆。他迈着歪斜的步伐哼着歌,仿佛一砸在床上就会昏睡。他不会料到睡意会被眼前的光景瞬间蒸发。

眼前的旅馆被火光和浓烟围困。

炙热的火焰照亮旅馆四周,把整间旅馆吞噬,火舌在大门摇曳拒人门外,窗户吐出的黑烟掩盖内部的生命气息。这一切也在宣告一个事实。

       失火了。

 

 

“还有没有人在里头?”

“好像有个女生在嚷着’乌冬’还是什么的,一直往大门逆方向跑。”

听到逃生者的对话,不乐见的臆测直涌不动脑海。他强抑着轰然作响的心跳上前,结结巴巴地低声询问“她……那个……女生是怎样的?”

 

听到描述后,不动捋捋放下来的长发,猜想基本落实了,手执白色发带高呼’不动’的人,只有她了。

 

 

“有谁要进去?” “谁来求她啊?” “谁可以?”

叽叽喳喳的话语在围观的人群中响起,高低不同的语调混杂在一起,吵得让不动有些心烦。

 

[我不会去救他,因为我并不爱这个陌生人。]

不动记得她曾这样说,正常的人不会救不爱的人。她留在火场寻找自己,这不正宣明自己是被爱的吗?

其实不动是知道的,审神者以灵力唤醒他、替他吹头发、告诉他自己的过去、带他来旅馆、叫他去修行。这一切都是爱的表现。

尽管自己不能回报她的爱,她还是以笨拙的方式付出爱。

仿佛在以行动告诉他,你是配得上被爱的,你有资格接受爱。

 

看到不远处的黑烟和火光,不动浑身上下从内到外传来刻骨铭心的疼痛。恐惧感猛然袭击心头。

 

看到不动的神情,刚才搭话的人安抚道。“还是等消防队吧。你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
他的死不是你的错。你只是一振刀,你也无能为力。

一度得生者,岂有不灭者乎?

 

跟那时一样,让人喘不过气的浓烟滚动着,四处的景物被热气灼得变形。眼眶的泪水也在高温里迅速蒸发,连为他哀泣也无能为力,自己什么也做不了。不能回报信长的爱,也不能回报她的爱。

和那时一样,自己只不过是振没用刀。

 



[你跟那时不一样了。能做的事是有的。]

不,已经不一样了,现在已有人身,能做到更多的事。能穿梭时空、能跑动、能进火场、能击退叛军、能守护主人、能守护主人想守护的事物和理念。

不是不能回报她的爱,而是一直在逃避不去回报她的爱。

不能再逃避了。


有形之物必有灭亡之日,这是命。

可是只要有我在,我就会努力推迟这天的到来。

 




“我才不是没用的刀!”

闪烁的火光照得不动的背影大了些,眉宇间刻着坚定的自信,仿佛个可靠的小大人。

原先截住不动的人被吓得松开手,只能看着他头也不回冲进火场内、默默地祈求着他平安归来。

 

[四]一起并行的希望之光

 

我失去意识前在火光中看到朦胧的身影,他披头散发的站在逆光处,脸上暗得辨认不出身分。那人的嗓音被热气打散传进我耳内,有种从远方飘来的幻觉。
这是谁呢?是笨狮子来救我吗?还是师傅来带我到极乐呢?

我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。

 

当我再次睁开眼睛,眼前的人影跟不动重叠。紫眸被泪水蒙着,小手紧紧拽着我的手,他哽咽地唤着我。看来我们一起来到极乐了呢。

 

“不动?我们一起到地狱了?”我伸手去碰不动的脸颊、擦擦他脸上的灰。又暖又绵的触感,这恐怕不是鬼魂的触感。我们或许还没死吧。 “不对,人渣和废柴刀是到堆填区了吧。”

“为什么不能到天堂啊?”不动擦擦眼泪,挤出笑容说道。

我用双手撑起前半身,坐了起来。“没错,死后还和爱着的刀在一起,的确是天堂!”

“你的爱真沉重。我可回报不了。”

“待你可以回报时再回报吧。在能被宠的时候多接受爱就行了。”

 

“那么我还想向你提出个请求。”

 

 

 

 

旅馆是因为被烟花点燃而起火,幸好并没有做成伤亡。自此以后,时政再也没有举办烟火大会了,万屋罢放烟花的空间立马被LED无人机填满。

而我空空如也的钱包也被巨额的赔偿填满。原先还为不动饯行,可是他指了指头上的发带表示这已足够了。

 

不动的发带并没有销毁,而是被我紧攥手中带离火场了,可他还是向我索取了我的发带。那根红色的发带是小龙赠予我的,说是天文课的学费。小龙发现我借给不动后闹着自以为不明显的别扭。虽然对小龙很过份,可我不后悔押送给不动。

 

他是想以此警界自己、作归来的承诺。是想告诉我不用担心,他会返回归还发带吧。

其实我并不担心,因为他没有抛下我不顾、连害怕的火焰也克服了,另外,深爱信长的他必定理解不甘平凡、不会偷生的魔王大人。

我让他去见信长,是希望他能解开心结、面对真正的前主,而不是幻想中的他。现实中的信长一定会感到恩惠的,而不会因只有他被修复而责怪他。这会成为解开”自责”这诅咒的契机吧。

能告诉他”你不是没用刀”的人,不是我,也不是信长,只能是他自己。

 

 

看到那夕阳光辉中迈进的背影,我心中鼓起了一腔热和勇气,我也不能再逃避了。这次换我去面对了,我轻轻敲响粟田口部屋的门。

 

 

 

小孩经常会一晚长大。

虽然我是这样说过的,可是不动的蜕变也太大了吧。

 

我在大门遇见修行回来的不动,他穿起了西装马甲、整齐地系上领带,马尾在风中摇摆。紫色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泽,原来的稚气和自暴自弃淡去了,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风韵。

我看得有点晃神。

 

“你谁啊?难道是把信长的魂付在身上才回来?”

“好过份!我只是醒酒了。”

“呃……原来你真的醉了,只不过是甘酒,果然是小孩子……” 

“毕竟我是被你爱着的小孩嘛……”他含糊地嘟囔着,大概是以为我听不到。

“对了,快把发带还我。再不还我,小龙又要踏上寻主之旅了。”

“不会的,毕竟还有主人爱着他,他不会离开的。”不动笑着说。

这也许是我见过的笑容中,最灿烂的一个了。

 

 

[请不要忘记,我们也爱着主人呢。]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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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你的阅读!

就任一周年纪念日,写了我入坑的契机——不动。

想对不动说的话有很多,“你不是没用刀。”、“信长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。”,可最终出口的话却是“对不起,没有注意到很烫。”,这是什么鬼啊!!

原本的构思是本丸因烟花失火,全体刀剑也来救害怕火焰的不动……最后因为太不合逻辑而改写了。虽然这篇也没有多合逻辑就是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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