麒麟太郎

我就是个隐居的老头啊

非常驻 请不要期待回评,拉黑、取关请随意

[刀剑乱舞]残躯天所赦

没啥相关的同系列:马上少年过世平白发多不乐是如何


烛台切总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。
不但在战场锐意进取,而且还时刻保持帅气,甚至克服了被烧燬刀剑恐惧着的火焰,在火炉前哼着歌怡然料理食物。

面临鹤丸霍然的惊吓,虽然能引来他的一句 “真是被吓到了”,可是清爽笑容却彰显着昭然的余裕。
不禁让鹤丸感慨光仔真的是无畏无惧。

直到遇上地震。

 

昨晚,烛台切在振荡中惊醒。
睁目后,不良的夜间视力让他眼前漆黑,往常缠绕耳边的杂音——邻床的鼾声、室外的虫鸣——已销声匿迹,只能听到如擂鼓的心跳声,仿佛整个人被黑暗包围、世界只剩下自己。
虽然心脏扑通扑通地使劲泵血,他的指尖却冰冷得象是浸泡在溪水中,这股寒意还乘着血液涌上心头。

待眼睛渐渐适应昏暗,眼前浮现模糊的轮廓,勉强能辨认出鹤丸安稳地仰睡的身影后,烛台切绷紧的神经才暗自松弛下来。

昏黑褪去,环境中的杂音再次响起。当机的脑袋重新运转,烛台切倏然想到邻床的另外两振刀,便猛然转身确认两人的状况。却发现本应呼呼大睡的身影失踪了,平坦的被窝仿佛宣告着烛台切恐惧的事情——小贞不见了﹗


他掀开被子,坐起,扶着额角,平复的心跳再次加速。
被地震夺去重要的事物。这已不是第一次了。

在一阵迅猛的晃动后,碎裂的巨响四面袭来,碗碟落地破裂的声音、砖瓦飞溅崩裂的声音、树木倒塌击地的声音。在天花板塌下压倒烛台切后,振荡终于止息。
可是灾难的乐曲还未奏完,休止符过后是火焰的来袭,耳边响起的是人类的呼号和抽泣,以及火焰燃烧时噼噼啪啪的响声。

他吃力地撬开灼得紧闭的眼帘,闯入视野的景物已被热气晃得陌生。能做的只有眼睁睁地目击大火包围自己吞噬一切。

待灾难的乐曲完结后,他失去居所、失去名字,只剩下焦黑得无法鉴定身分的残躯。

 

残躯天所赦
烛台切思及前主的诗句,也就咬咬牙在博物馆以不知名的身分待着。
反正没有名字、失去历史、丧失长船的荣耀,已经一无所有了,不乐是如何?

 

“冷……”

恰时环在腰间的臂膀把烛台切从恐惧中召回。
躺卧在身旁的小短刀因为寒冷而抱紧了他。原来刚才的振荡并非地震,而是小贞爬进被褥的动静。

尽管只是摇晃也足以驱散烛台切的睡意。他就这样搂着小贞睁眼度过一整夜。



破晓,当黎明驱逐黑暗,他已梳理好思绪迈步图书室翻查地震的应对方法。



烛台切摆出的无惧样子,是他以无数汗水撑起的脸具。
他一直努力着,因为残疾的独眼,所以在外貌、衣着上下功夫,时刻注意自己的仪容﹔因为对前主的尊敬,所以在料理、食谱上作研究,连畏惧的火焰也能克服。
克服恐惧的他确实是无畏无惧。可跟很多白手起家的人似的,心底里总藏着不自知的自卑。


尽管他在脑海中多次模拟地震时的对策,还是有些怯。

因为他知道,在山崩地裂前一切的努力也只是徒劳的,在自然法则下所有的生命全也是渺小的。

 

 

 

首遇地震,他正在厨房的餐桌前剥毛豆。

伽罗默默地剥开手中的豆子,偶尔歇手瞟眼彼端的太刀﹔鹤丸正兴味盎然地挑选毛豆在餐桌上摆置笑脸。

 

两振太刀忙着手中的活,丝毫没察觉地震。
“鹤,别抖腿。”

“哈?不是伽罗仔在抖腿吗?”

 

话音未落,两人早已偏头瞟看一言不发的烛台切。

烛台切茫然地站着,嘴巴微张、目光空洞,他的神心早已被地震摄走。他的心跳慢了拍、屏住呼吸,脑海空空,记不起所学的对策。

忆起的只有天灾下的无奈。

目睹房屋崩塌、黑烟翻动,火光夹着热气掩来灼得他睁不开眼,能做的就只有呼救和哽咽。

 

原来他所惧怕的并非地震,而是——无力感。

在自然和命数前所有的努力也是徒劳的,宛如把青春奉献马背,蓦然回首天下已成别人囊中物,自己夺得的城池被没收,戎马半生或分的领土不过如此。
所谓的努力只不过挣扎和自我满足,只是命运编写好的剧本中的一场即兴剧罢了。

 

 

 

“光仔!光仔!”

霍然压在手腕的力度把他从发散的思绪唤回,鹤丸冰凉的掌心把烛台切身上的焦虑和恐惧扫走,把他从炽热火焰的回忆扯了回来。

那只洁白的手环在手腕,轻轻地把他扯进桌底。两振高大的太刀蜷缩着身、挤进餐桌下。


眼前盘踞的雾气模糊了眼线,烛台切只能隐约看到跪坐在身前的一抺白色。

鹤丸俯身近前皱起眉头咬紧下唇,一只手搭在烛台切的肩膀,另一只手伏在乌黑的发丝上轻轻地揉了揉,目光中掺杂着疼心和忧伤,略带哭腔地开了口。

 


“没事的!没事的!”

微微颤抖的声线夹带着强硬的关切钻进烛台切耳朵,叩打耳膜、拨动心弦
鹤丸的“没事的”就像蕴藏魔法,平稳他的心跳,吹散恐惧。
原先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,不自觉地顺着腮滑落。


察觉到烛台切的颤抖平息后,鹤丸舒了口气紧皱的眉心也松弛下来,表情柔和了些。搭在肩膀的手沿着胳膊滑至手臂,轻轻地把烛台切拉进怀中,手以平稳的节奏拍着他的背。
伽罗不动声色地爬进桌底偎倚烛台切的背坐下。

 

烛台切被夹在两振刀中间,紧贴身畔传来的温度让泪水再次决堤。泪水褪去了他的不安和恐惧,也卸下他帅气的脸具。

 “没事的!没事的!你不是一个人,我们都在。”

他蜷缩在鹤丸的怀抱中手指揪住白色的衣衿,布料散发出洗衣液的香甜气息,这一刻他不用再想着保持帅气、承担一切。
耳畔传来鹤丸平均的心跳声仿佛扑通扑通地诉说着。

“别怕,有我在这里。”

 

只要安心地待在这个怀抱里,任何东西都不足为惧。



残躯天所赦
尽管在火灾中丧失名字、失去历史,可是还余下被烧焦的刀身、同伴的记忆,又怎能不快乐呢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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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台切帅气的并不只外表,而是坚定目标脚踏实地奋进的身影。哭泣也很帅……
好吧!我承认我笔下的烛台切一点都不帅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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