麒麟太郎

我就是个隐居的老头啊

非常驻 请不要期待回评,拉黑、取关请随意

[刀乱乙女] 烈酒OR奶茶?我要喝水 . 心子!

-CP: 婶X水心子

-OOC

-审神者跟水心子告白的沙雕故事

 

[一]

 

我察觉到自己被水心子讨厌,是在就任一周年的酒宴上。

 

就任一周年的晚上,日本号拽着我的胳膊领着我前行,次郎在我后方盖着我的眼睛说要给我一个惊喜。

 

当次郎松开遮蔽我双目的手,灯火通明的大广厅映入眼帘。场内堆垛着酒瓶,桌上放满食物。

这显然是一个热闹的酒会。喜是喜,可一点也不惊。因为在这两人来政务室找我时,我已猜到必然和酒有关。

 

就任审神者的这一年里,酒宴几乎两天一次,新刀进驻的庆祝、特化庆祝、地下城开城宴和金刀装宴等。

 

我已由滴酒不沾进化到千杯不倒。祝酒的贺词也信手拈来。

 

会场上的刀剑在载歌载舞、斗酒聊天,气氛热闹得很。作为主人的我只需和他们每人也敬酒,就可以回去睡觉了。

 看到走向我的一黑一紫的身影,新人水心子和源清麿,我愉快地把酒杯满上。

 

 

 

敬酒的流程我已非常熟练,我站起来先跟他俩寒暄几句,大致询问他们是否习惯新生活。然后就互相说一些祝贺的说话,碰杯,灌下,完场。

 

鉴于刚才被肥前叮嘱需要询问别人是否能喝酒,以及要禁止不能喝酒的人喝酒。我随口问了句:能喝酒吗?

 

源清麿低头盯看手中的酒杯,紫瞳夹带着怀念在酒中荡漾着,唇线上扬婉然笑道:"我的刀匠是个酒豪,我的酒量也随他。所以主人用不着担心。"

 

我把视线挪至水心子的脸上。紧皱的眉心下是挂着昭然厌恶的碧眼,他扬起头以略为不悦的嗓音说:"不待言!我非小孩。"

 

水心子的话出口后化为尴尬完整地融入空气中。

我打着哈哈举起酒杯,预备敬酒。却没想到水心子的话会打破这尴尬的气氛。

 

"就任一周年吗?你对自己的不成熟有自觉了吗?"

上级般的话语把气氛从尴尬转为冷漠。

 

我闪避水心子的视线,不敢与他对视,"对不……"

"我也是历史很短的刀,一起变强吧!"

听到源清麿敦厚的嗓音,我抬起头来。源清麿举杯淡笑,眼底尽是温柔。洋红色的眸子瞟往我手中的酒盏,暗暗提醒我接下来的动作。

 

"干杯!"

我再次注视水心子。翡翠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的神色,然后他缩起脖子埋在衣领中。

水心子和源清麿稍稍呡了一口。我抬起手中的酒盏,一口干了。

 

辛辣的酒溜入口腔,沿舌尖流进入喉咙,灼得我不禁落下泪水。

 

委屈的眼泪决堤而出。

 

我自知没有统领国宝神物的资格,遇到年纪稍大的刀剑会被他们要求叫爸爸。可是在这一年内,我竭尽所能地担任本丸之主的角色,尽全力地展现大将之风。本丸中的刀剑也赞我成熟稳重。

 

可是,水心子的一句“不成熟”让我重新审视自己。

素来伪装成熟的我真的很幼稚。我又怎可能胜过统一天下的武将、守城护国的城主、追求理想的刀匠。我只是在自欺欺人。

 

所以被水心子讨厌也属无可厚非。

 

我抬起眼。源清麿凑近我,双手搭上我的肩膀,贴心地挡住别人的视线,同时也遮挡着水心子。

诶!怎么我还下意识地寻找水心子?

 

[二]

 

在源清麿的掩护下我离开宴会。虽然他说要送我回房间,可是我以想吹吹风为由拒绝。

 

我独自一人走在缘廊上,身旁的一切尽数淹没在黑暗中。昏暗庭院中的绿叶也黯然失色,水心子那暗淡的绿瞳浮现脑海。

 

我有些庆幸今宵月色朦胧,在黑夜的掩护色下我可以尽情流泪。

 

 

不过,我的泪水很快就被拐角处的抽泣声打断。

本丸的刀剑全也在大广间中推杯换盏,狐之助早已睡去。会是谁呢?难道是女鬼小姐姐吗?

 

我悄然探头窥视。

 

朦胧的月色洒落在黑色的身影上。水心子手臂箍着大腿抱膝坐着,垂头伏在大腿间,蜷缩成小小的一只。

 

我竖起耳朵侧耳倾,抽搭声轻轻地漫了过来。

成熟威严的水心子在哭泣!为什么?

 

我确定大伙对刚才的事全不知情,唯一知晓的清麿并不会责怪他。他在为什么而伤心呢?

 

"唉……搞砸了,紧张过头说错话弄哭主人了。"

出口的并不是故作威严的陈词滥调,而是少年音的现代语。

 

打在他脸上的月光驱去威严,稚气的脸庞上只剩故作坚强的倔强。

 

我拭净泪水,眯眼细看。水心子总是自诩为新新刀之袓。可是,其实他只是一振江户后期的刀,相较平安刀、战国刀他只是个孩子。

 

以外表来说,他在打刀中也属年轻。年下的南海老师和源清麿外表反比他年长。

 

其实我们都很相似。

 

 

我踱上前,轻拍水心子的肩膀。

 

水心子打了个激灵后,吸了吸鼻子抬手拭泪,转身看我。他竭力地掩饰刚才的哭泣,可是在眼眶打转的泪珠出卖了他。

 

我蹲下来,伸手想以衣袖擦干他的眼泪。

他挺胸往后缩,抬手挡下我的手,跟往常无异在故作成熟。

 

 

我们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。

 

在父母面前,我装作成熟独立的女儿。在时政跟前,我摆出效率的模样。

 

我们在模仿理想的形象时,逐步接近它。谎言说一千次就成为自我催眠,让我们失去原本的自己。伪装独立而失去撒娇,成就效率而忘却休息。肩负新新刀之祖的名誉磨平任性。

他花了多少力气和泪水支撑这个模样?

 

到底追求理想和坦荡自我那边才是成熟?

 

 

我握住他的手腕,抓住他阻挡我的手。他抬起另一只手想要遮掩哭脸,却在对上我的眼神时竭止。

 

我直勾勾地凝视着他。舒展眉毛下的碧眼茫然地盯着我。

 

“不哭泣不代表坚强。”

 

我强行牵起嘴角,努力地展现温柔的笑容,希望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些,“你倔强地追求成熟威严的表现,已经很成熟了。”

 

随着我说话的时间增加,围绕我们的酒气渐渐浓烈起来。大概是喝醉了,否则他并不会静静地聆听我的话。

 

酒精在他稚气的脸孔渲出红晕。水心子毫无防范地凝视着我,目光透露出的是率直的怀疑,“我成熟吗?”

 

 

也许是酒意上来了。我身内的一股热潮涌上脸颊,擂鼓似的心跳声缠绕耳畔。

 

我呆滞地盯住前方。水心子正歪着头等待我的答案。

 

碧绿的瞳仿佛一块充满魔力的璞玉,吸引我的目光。我的脑海中浮现与水心子的点点滴滴。

 

水心子一直也坚强地朝目标进发。他努力的身影总是在激励我。

我希望跟他并肩而行。在他失落时成为他的依靠。在最接近的地方守望着他。

 


 

藉着酒劲,我上半身往前探,伸出脖颈,嘴巴盖上长年被衣领遮掩的唇瓣。


 

——啾!

朦胧月色的深夜里,洋溢酒精的气氛下,寂静的缘廊中只有双唇触碰的声响。

 

 

在一触即离的接触后,我身子往后缩。

 

 

我刚刚在做什么呢?

水心子在等待我的答案,我回答他什么了?

 

在我覥着脸思考着我是谁、我在哪之际,水心子腼腆地垂下头推开我拔足而逃。

 

 

曾经听人说,男女对视超过十秒就会不自觉地接吻。因为这无聊的定律,我试过跟不动互相瞪眼一分钟,可也没有接吻。

 

也许这个定律需要修订,条件并不是男女对视,而是有好感的男女。

 

 

因此我得出这个答案……

 

[三]

 

"我喜欢水心子!"

"嗯,我也喜欢水心子。"

源清麿一手托起塑胶杯,一口咬住饮管,啜了一口奶茶,嘴里嚼着珍珠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
我瞟了眼茶几上两杯喝掉一半的奶茶,心里感到有点烦躁。

 

为什么源清麿会在自己的房间喝两杯奶茶?他的刀匠不是酒豪吗?

 

原先打算为昨夜的那一吻道歉,可来到他们的房间就只见清麿一人在喝茶。还莫名其妙地被问是否喜欢水心子。

 

倘若是情敌摊牌的话,我还是能理解的。然而,源清麿卻淡淡地喝茶,真让我理解不能。

 

"你有多喜欢水心子?"清麿手肘搁置在枱上,十指紧扣互相插在指隙间托着下巴。

 

话音未落,我已站起来舒展双臂比划我对水心子的喜欢,"我对他的喜欢有宇宙这么大!"

 

"我对他的喜欢有两个宇宙这么多。"他竖起两根手指,微笑说出较劲的话。

 

"我说,你是面试官吗?"

"面试吗?"他眨了眨紫色的眸子发了一会呆,"要不要彩排一下?"

"彩排什么?"

"告白啊,告白。水心子应该是在躲你,所以练习在他逃走前的时间内告白?"

为什么你要用不确定的语气说这话?不过没差,反正和水心子交往的话必定要让源清麿接受。

 

"啊!等一下。"源清麿站起身走到书桌前,揪起挂在椅背的军装斗篷,竖起衣领穿在身上,"现在可以了。"

这是什么?水心子的cosplay吗?

 

我上下打量着清麿。黑色的长斗篷盖在他身上,下摆刚到他的膝盖。

"你没穿增高鞋么?原来水心子是这么矮的吗?"

"你这样告白是会被拒绝的吧。"

 

"请再给我一次机会。"我的视线在房间内逡巡寻找着合适的措辞,"啊!珍珠奶茶!"

昨晚的酒宴中水心子只是呡了一口酒,他是不是不喜欢喝酒呢?

 

搜肠刮肚组织好言词后,我抬眼望向源清麿,"水心子!我喜欢你!不论你喜欢喝酒还是奶茶,我也喜欢你!我希望可以站在比任何人也接近你的位置支持你。在酒宴中替你挡酒,奶茶对半分,成为让你安心的避风港。"

 

话毕,源清麿拉开衣橱的门,"水心子,主是这样说的。"

 

衣橱内,水心子缩成小小的黑影抱膝坐着,耳根通红,头顶正有白烟袅袅升起。

 

"啊啊!蒸汽机?"源清麿抬头瞥了眼墙上的挂钟,"下午茶时间到了,我去拿茶点来。"

 

他把水心子从衣橱中揪出来后,随手带上门径直地走出房间。

 

源清麿单字不提水心子在房间中,还怂恿我练习告白,真有一手。

 

 

[四]

 

源清麿走后,房间内只剩下我和水心子两人。

水心子站在我脸前,不发一言。毕竟我昨晚藉酒劲吻了他,现在又和他告白了,气氛尴尬得很。

 

"对不起!昨夜我作了无礼的举动。"作为成熟的审神者我先发声。

 

也许是回想到昨天的吻,他的脸颊更加红了,可他还是没有回应我。

 

"也许在你的眼中,我是个不成熟的审神者,配不上新新刀之祖,可是我对你的心意是千真万确。"

 

仿佛宕机般立着的水心子依旧有没有回应我,只是冒着烟呆站着。

 

"水心子正秀,我喜欢你!"

 

话一出口,他再次运行似的扬起头看我,对上视线后红着脸说:"再说一次……我刚刚不敢看你的表情……我想看着你的脸听一次……"

 

没想到他舍弃新新刀之祖的样子,孩子气地要求我再说一次。

这个红着脸害羞又期待的的模样真是犯规……

 

被水心子的害羞感染,我的心跳也加速起来。我害羞得不敢直视他的脸,唯有盯梢脚尖,"只要你要求,要我说多少次也可以……"

 

"抱歉。这时候应该我来说。"水心子大概是有比自己更害羞的人在就不会害羞的类型。他走近我,单膝跪下牵起我的手,"吾主,虽然我并不成熟,也不威严。可是我会努力成为成熟又威严的人,这并不是因为想要符合新新刀之祖的名誉,而是希望可以抬头挺胸地站在你身旁保护你。"

 

水心子托起我的手,在手背上轻轻一吻,"我爱你!"

 

 

 

"哎呀,在求婚吗,这是?"一道温柔的嗓音插进我们间,我们同时扭头。源清麿提着一盘团子站在门前,他笑得很浅,"现代和江户时代不一样,男女告白后会交往一段时间才结婚的。"

 

"诶!"水心子惊讶地大叫起来。

"啊啊!所以昨晚你才会打发簪。水心子真厉害呢。"

虽然这话象是在揶揄水心子,可源清麿大概是真心敬佩水心子的行动力和认真。不过,我挺佩服真的拿茶点回来的清麿。不,也许他真的只是去取茶点而已。

 

我看了眼托着我的手不知所措的水心子。

他是真的误会了,而且还预备发簪,新新刀之祖所造的发簪……不!这样说的话,刚才水心子是在和我求婚!!

 

这样想着,一股热气再次从我体内涌上脸颊。

我和水心子垂着头,害羞得说不出话来。

 

"我还是再去拿一份茶点好了。"源清麿笑着离开房间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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