麒麟太郎

[刀乱乙女] 紧攥铁棒的你攥住了世界

-CP: 陆奥守吉行X婶

-大晦钟声响起时牵手的故事

 

"在除夕最后的钟声响起时，牵手的两人会两情相悦。这是咱从短刀取得的情报。"审神者模仿着陆奥守愉快的声调灿烂的笑容复述给肥前听。

 

在房间内的肥前不屑一顾地扬起鼻尖"哈?"了一声权当询问。

 

"他已经知道这个传说了!所以我不能悄悄地牵他的手了!"

 

肥前不耐烦地皱起眉头，"知道不是更好吗?"

 

"这不就变相告白了嘛!我可是矜持的女孩喔!"

 

"……"

 

"喂!别不说话啊!"接过肥前睥睨的藐视目光，审神者不满地举起拳头。

 

"打昏他，把那段记忆从他脑海中打飞;或是在钟声响起时打昏他，让他察觉不到牵手就行了。"

 

"太粗暴了!"

 

"把你们的手粘在一起?"肥前歪头想了一会，抬手挠了挠脖子撇了眼书架上的万能胶，"为了防止老师走失，我平时也会把他和我脖子上的绷带粘在一起。"

 

审神者以死鱼的眼神盯住肥前，"……我才没有你这么变态的占有欲……"

 

"我不是说了是防止走失吗?"

 

乍见肥前绰起铁棒，审神者哆嗦着，"等等……我开玩笑的，别抄家伙!"

 

 

"主，差不多要出发到神社听敲钟了!"

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，陆奥守吉行活泼轻快的嗓音打乱了紧张的气氛。

 

审神者对肥前挑眉弄眼，肥前轻轻点头并竖起三根指头。随着陆奥守的接近变成两根。在陆奥守拉开房门时，肥前的手指已倒数为零。

 

"上啊!"

审神者和肥前同时抄起工具，拔足冲前。

 

审神者占了距离优势，率先在陆奥守的手掌泼上万能胶。紧接着，肥前已挥棒迷惑不解的陆奥守。陆奥守茫然地抬起沾上胶水的手，挡住铁棒。

 

握住铁棒的陆奥守大方地笑着，"你们在干什么呢?啊?……怎么粘在手上了?"

理所当然，铁棒被粘在手上取不下来了。

 

"你不是经常指挥阵型的吗?统率也太低了吧……"

"是肥前你太暴戾了!有谁会想着打昏自己的朋友的!"

 

闻及两人毫无歉意互相推卸责任的对话，陆奥守紧握铁棒大方地露出白牙笑着说:"再不出发的话，会赶不上最后一下钟声。"

 

肥前瞄了眼陆奥守手中的铁棒，略带歉意地撇开视线，朝审神者嚷嚷，"给我带食物回来!就当是替你出主意的报酬。"

 

"你这糗主意能值……不，我是说你不一起来吗?"

 

"原先你们是打算两人偷偷摸摸去的吧。"肥前不耐烦地摆摆手，"而且在这种状况还想着要去约会……"

 

会意肥前未出口的半句话，陆奥守看了眼手中的铁棒，朝肥前笑道:"咱只是希望享受现在!手粘铁棒也要享受着!"

 

听到陆奥守的话，审神者的脸色一沉，不过很快就回复正常，拉起陆奥守的衣袂，"走吧!"

 

*

除夕的神社与昔日迥异，寂静平稳的气氛已被灯火通明的祭典小铺打破。

往常的宁静亦被钟声震慑。

 

审神者边在心中数算钟声，边观察在射击摊玩得正愉快的陆奥守。

 

陆奥守的惯用手紧攥铁棒，不常用的左手握着枪柄。弓腰身体往前探，手肘抵在桌子上。

 

古铜色的手臂因折曲而绷紧肌肉的线条。在射击店铺柔和的灯光下，沁出汗珠的肌肉泛着微光，把古铜色的肌肤衬得更加闪闪发光。

 

那双金瞳专注地盯着眼前的目标，闪着同样耀眼的光芒。

锁定猎物的蜜色眸子不曾分心于视线外的物品，钟声也好、铁棒也罢，他也不曾斜视。

 

审神者悻悻然垂下头，沮丧地咬唇攥拳，可惜并不能把心中的不甘压抑下去。

陆奥守并没有因粘上铁棒而困扰，亦没有兴趣盎然地追问肥前的袭击。他的眼中只有祭典、射击和现在。审神者和铁棒也不入法眼。

 

不甘心!为什么都不看我一眼呢?    

 

在审神者如此想时，头顶猛然传来触感。一只宽大的手在审神者的头上左右乱揉，"打起精神来!"

 

审神者抬起丧气脸。陆奥守正眯眼咧嘴粲然笑着，"一起享受现在吧!"

 

反光的白牙与他手中的铁棒泛着相似的微光，如同他刚说的话一样，"手粘铁棒也要享受着!"

 

审神者吷然叹息接着露出笑容，"嗯!一起享受现在吧!我们去给肥前买食物!"

 

盯着大步流星的审神者，陆奥守挠挠下巴锁紧眉心思索一会才追了上去。

 

*

 

祭典的小摊码放着各式各样的食品，在锅内转动的绵花糖、透着光晶莹的苹果糖、热腾腾的鲷鱼烧和香气四溢的肉包子。

 

审神者的视线在食物上逡巡，捏紧的眉宇彰显着她的犹豫。倘若肥前对食物有特殊编好还好办，可惜肥前是个不挑吃、不挑味道、能吃饱就好的家伙。

 

陆奥守凑近在不耐烦跺脚的审神者，"主，看看上方!"

 

"嗯?"审神者循着古铜色的食指仰望，张开口发出疑问的单音节之际，一尾温热的鲷鱼烧钻进她的嘴内。

 

麦粉的香气和红豆的甜蜜旋即在舌尖蔓延。

 

"甜不甜?"

 

审神者咬住鱼尾歪头眨眨眼，"甜!"

 

"对!就是这个笑容!"瞧见审神者因说出甜字而牵起嘴角，陆奥守仿佛回应她似的笑了起来，"咱们离开本丸后，你就没有笑嘛!"

 

"为了逗我笑牺牲肥前的食物，真的好吗?"

 

"咱的野心可是很大的喔。"陆奥守提起勾在铁棒的胶袋。在审神者脸前晃动的袋子中，肉包子的香气漫了过来，"这是咱买给肥前的包子，那鱼是给你的。"

 

审神者垂首啃了口鲷鱼烧，喃喃地吐了句，"真敏锐。"

 

审神者叼住鱼尾，掰开一半塞到陆奥守的手中。接着自顾自地嚼着鲷鱼烧，侧目斜视陆奥守手中的胶袋，不发一言。

 

陆奥守总是看着前方、享受现在。就算手粘上铁棒，他也会善用它来载物。

他肩负迎面而来的困难，把一切化为动力。

全力闪烁着。

 

他越是光亮，审神者越难漠视两人间的距离。

 

审神者忿忿啃咬鲷鱼，大口大口地啃掉鱼尾。

陆奥守则叼住鱼身细细观察同行人。

 

——叮!

 

"钟声敲106下了。"絮语从人群中传了过来。在两人身旁结伴而行的刀男纷纷起哄，高低不同的音调混杂在一起。

 

陆奥守连忙把鲷鱼烧抛进嘴里，手掌在股引上轻拭，把面包屑蹭在股引。接着他拍了拍审神者的肩膀，张唇道出想要说的话。

 

——叮!

寺庙的钟声恰巧盖过陆奥守出口的话。

 

"你说什么?"

瞥见陆奥守莫名开阖的唇，审神者歪着头询问。

 

陆奥守轻启双唇想要再说一遍，可身畔的吵闹声轰炸起来。思及次回的钟响将会是最终一回，神社的来宾全也情绪高涨，陆奥守无奈地笑着摇头。

 

陆奥守侧身配合审神者的高度弓起背，嘴巴缓缓地往审神者耳畔靠拢。

 

黑色的卷发扫过审神者的脸颊，带来刺麻的痒感。这让审神者的心跳莫名地拔高，心中的忐忑亦除着心跳的旋律响起。

田壤混合汗水的气味漫进审神者的鼻端，加上陆奥守温热的鼻息扑上脸颊，审神者不自在地缩后。

可惜，却被陆奥守眼明手快地抓住。

陆奥守的手心连着铁棒握起审神者的手，把她拉近自己。

陆奥守再次张嘴，缓慢地在审神者耳畔吐出轻声细语。

 

这道话语夹带往常的土佐腔，然而并非昔日的欢快音调，而是略为低沉的坚定嗓音。

 

"咱是说，咱们牵手吧!"

 

——叮!

除夕的钟声几乎同时响起，陆奥守的话被钟声振得朦朦胧胧、疑幻似真。

 

审神者狐疑地扭过身来。

 

恰巧此时一颗烟花在寂寥的夜空爬升，最终在陆奥守的正后方绽开。灿烂的烟火点燃了整个黑夜。七色的火光在空中散开，在陆奥守的轮廓镀上了金边。

 

站在逆光处的陆奥守五官模糊不清，只有落入火光的金瞳闪烁着，仿似黑暗海洋中的灯塔般明亮。

 

那双光明的金瞳宛若在朝审神者诉说着:素来走在前方全力闪烁的陆奥守并非无法触及，而是引路的灯塔。

 

"咱的野心可是很大的喔，咱想要攥住你和世界。"

陆奥守咧起牙展开笑容，白色的牙齿泛着火光让昏暗的脸清晰起来。

陆奥守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，目光中充满坚定的自信，仿佛所说的并非宣言而是一个必定达到的事实。

 

盛着肉包子的胶袋沿着铁棒滑至审神者的手旁。

 

这肉包子正是陆奥守牵引大家的証明。走在前方的他往往会回首察看后方的需要，细心地照顾审神者的情绪和肥前的食欲。

 

洞察自己误会陆奥守的审神者，垂下头悄声道歉，“抱歉……让你粘上铁棒……”

 

听到审神者轻如落叶的道歉，陆奥守淡淡笑道:“比起这些问题，咱还是比较注重现在。因为这个现在有你在。” 

 

审神者抬首睁大眼睛认真地与陆奥守对视，黑眸中的歉意褪去只剩下震惊过后的感动。跟审神者展示懦弱惶惑的糗战术相反，陆奥守的话彰显着直率的想法。

 

审神者瞄看手中的铁棒。冰凉的金属铁棒上还沾上未曾干透的胶水，掌心粘粘糊糊的，让人焦躁不安。

 

可是，只要察觉到有一只宽敞的手连着铁棒包裹着自己的手，已足以击退审神者心中的不安。

 

那只线条分明的手，渗出带温热体温的汗珠，温柔的触摸让她回忆起与陆奥守的一切片段，樱花散落的初遇、战场上取得誉的笑声、溢着香气的烤红薯。

 

攥住这只手她看到了世界，那个和陆奥守一起的世界。

 

“无关传说和气氛。咱只是现在想和你牵手。”

 

 

 

在最终的钟声和新年的瞬间，两人牵起了手。

审神者的掌心粘在铁棒上，而铁棒粘在陆奥守的手上。

沉醉在现在中的两人愉快地攥住铁棒并肩走回本丸，全然忽视需要花上一周才解开万能胶的未来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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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行，我尽力了!